太子也是五十多岁,看得很透,也不伤心失落,只是淡然处之。
“你们不懂,皇家自有手段,查验生死。孤的人动手,几个弟弟都是当时就死,唯有纪王逃脱……果真羽翼丰满,党羽众多,死士层出不穷,着实是孤小觑了这个弟弟!”
“当时没追到,再想杀他就难了!这时相必父皇已经确认了纪王下落……孤应该早几年,趁起羽翼未丰时动手的。”
言毕,双手托着牛角杯,满饮这酒,接着就毒发,大口大口呕出鲜血,一身高深武道修为形同虚设,竟然当时就气绝了。
消息传过来,老皇帝也是默然,身子都佝偻了几分,传令下去。
“太子谋逆,犯上作乱废太子位,追赠义忠亲王,从逆者一律抄家!”
“立纪王为储君,监国!”
“召纪王入京面圣。”
一条条旨意下去,整个大夏都面临一次大换血,,不少职位空缺。
“明年,加恩科一届!”
老皇帝有些疲倦,吩咐着身边的太监。
秉笔的太监写好一张张诏书,奉给老皇帝查看。
就在这时,暖心殿外突起一阵阴风,吹拂过来,帘子卷起,打翻了砚台,墨点溅得到处都是。
太监忙跪下谢罪。
“奴婢该死!”
“罢了,你速去把诏书送至尚书台,朕乏了,别来打扰。”
太监手脚利索地收拾好,悄然退出宫殿。
老皇帝敲打着椅子上的扶手,沉思着,忽的抓着一个花瓶就扔。
“不争气的东西!”
也不知是在骂的谁。
随后,老皇帝就沉沉睡去,只有这时,他才像个普通老头子。
……
得到消息时,纪王正在江边,顺着水流,找他的妻女。
早在一天前,那处军营就发生了兵变,太子笼络的游击将军,被副手夺权,请出圣旨,当场杀了。
“只可惜走脱了那妖人……”
不免心下遗憾,不过也在情理之中,纪王深知术士之难缠,只是记下了这事。
听说太子攻入内城,却被老皇帝派兵抄了后路,他是惊讶的。
听到太子服毒自尽,他是恨得咬牙切齿,觉得太轻松了。
“等着,孤说过的,死了也别想赖账!”
纪王用力握紧拳头,指甲都掐在掌心里,隐隐见红。
只是这时不宜高调,得等到他继位之后才能着手报复。
他还得再忍!
吸了口气,纪王又命人继续沿河寻找,一一收回旧部。
太子一党突然发难,猝不及防之下,纪王府被攻破,王妃和纪王都被冲散,根本走的不是一条路。
这时还是没找到王妃和郡主,一个妇人带着五岁的女童,在雨夜一路跋涉逃生,也不知道究竟跑到哪儿去了。
纪王心里也清楚,多半是凶多吉少,只是还是不能放弃。
“找到王妃和郡主,赏黄金千两!”
这个赏格一出,很快就有人找到了线索。
只可惜,寻到的只是一具女尸,投水而死,已经三天了……至于郡主,根本无从找起。
大人尚且死了,何况一个五岁女童,找了荀日,寻遍了方圆十里地,仍是一无所获,不得以只能黯然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