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兮点头出了电梯，在门口拦了辆车，陈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去，兴许是太久没回，爸爸妈妈现在正在澳洲旅行，并不在别院，陈兮在海湾停了车，没有回别院，在海湾逛了几圈寻了个长石凳坐下。

她年少时便喜欢在这长石凳上坐着写生，现如今姥姥走了几年，她去了b市就很少再回来过，心下生了几分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怅然，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才一天不见我，也不至于叹这么长的气呀，我这不是来了。”

身边的光被遮住，陈兮循着声音抬头看到程其修站在旁边挡住头上的路灯，“程其修？你怎么来了。”

“刚下飞机就听阿杜

说你来了这，我就过来了。”程其修在她旁边坐下，没有程其修挡住路灯，灯光直接照射在陈兮脸上，陈兮眯着眼睛别开脸。

“我以前经常来这里写生，带着崽崽一起，它特别乖就在旁边等着我画完带它回家，有时候我自己一个人来，它会自己过来找我，有时候是姥姥牵着它过来……姥姥还在的时候。”陈兮讲得很慢，像是不是在说着与自己相关的任何事情，眼睛看着前方似没有聚焦在任何事物上。

“你记得第一次见我是在什么时候吗？”程其修问她。

第一次见？陈兮觉得他问的奇怪，第一次见不都是在开学那时候，“开学典礼？”并不确定，但她能想到最早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开学典礼上，他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在台上演讲。

“那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程其修看着她问。

陈兮没我有回答，转头看着他，那应该是在更晚一些吧。

“第一次见你是高三高考之后的暑假，我和李俊彦他们过来这儿玩，在这里看到你在写生，后面一整个暑假的假期我都往这边跑。”陈兮看着他，想从他话里分辨出真假，但那双桃花眼笑得真诚，“后面连着几天我都在这里等你，但那次之后就再没见过你了，没想到在b大会再次见到你，我们还是同学。”程其修伸手把陈兮揽在怀里，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阿兮，遇见你是在我预料之外，爱上你也是出乎我的预料，让你爱上我，我确实处心积虑早有预谋，费尽心机出现在你身边，上课的时候会坐在在你前后左右的位置想尽量靠近你一点，大学生建筑设计的比赛也是我让舅舅安排的，都是为了能给自己多一些靠近你的时间，让你有多注意我一些的可能。”

“我早就该明白，哪有那么多巧合。”陈兮伏在他胸前，听着他刚刚那番话从胸前传出来，句句落在她心上，心间有个什么在缓缓流动，温热浓烈。

“阿兮，我不是什么心思单纯的人，我有心计，从接近你开始就用尽心计，但我爱你是单纯的。”他捧着她的脸，一双桃花眼看起来真的就只能看到真诚和单纯。

“从我发现我除了你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人开始我就知道，不是你谁来都不行。”

程其修唇覆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头顶路灯的光落在他们身上，暖黄色的光在他们身上罩着一层金色的光晕，似乎整个海湾只有他们头上那一盏灯是最亮的一盏，似乎整个海湾周围都是一片漆黑只有他们所在的长石凳上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