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冠不耐烦的问:
"你是说那个乳臭未干的三小子陈伟良?"
肖理云说:"三小子陈伟良南岳宗庙山剑术宗师宗永清门下学艺,既便是他的剑术练到登峰造极亦不为惧,我说的是大小子陈伟中。"
"哦?"陈天冠一听肖理云说惧怕的人是陈伟中。
于是不以为然。
他说:"陈伟中已是半个死人,我怕他干什么?"
陈天冠的亲信张子强,马开山只怕事情闹得不够大,起着哄道:
"董事长着急要吃嫩草老肖不要推三阻四。"
肖理云说道:
"你们两个莽夫,只晓得打打杀杀挥刀弄棍,可知道陈伟中最近和谁搭上了?"
张子强,马开山摇头晃脑表示不知道。
肖理云说:"最近,潭州恩泽集团起了内讧,董事长林恩泽被一众手下囚禁,他的知己红颜乃是潭州大亨冯景尧的女儿冯诚程,听说这个冯诚程为了巩固内部核心实力和陈伟中睡了。"
陈天冠说:
"这又怎样?象这种风花雪月,逢床作戏的事你还把它当真?"
肖理云说:"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事只是一场游戏,但对于出生名门的冯诚程来说陈伟中是她手中不能缺失的一颗棋子,你动了他的棋子等于打乱了她的整个布局,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陈天冠咬牙说道:"我忍不住了,这事干也得干,不干还是得干,况且我也没有抢她的妹,这事与她何干?"
肖理云见劝不动,那就只能顺从了,于是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也得把出师无名变得出师有名,这样就不会引起民怨四起,毕竟你是土生土长的陈家湾人,乡里乡亲的,把本土乡亲搞太恶了对自己不利。"
陈天冠轻蔑的说:
"巨巨刁民,难不成还怕他翻了天去?这衡水镇的天是老子的,谁敢不依从老子老子叫他人头见血,尸骨无灰。"
肖理云说:
"大哥息怒,依弟愚见我们这次去迎亲,干脆就把动静闹大点,搞得有模有样有声有色,象个真正娶亲的样子。"
陈天冠见肖理云顺从了自己,于是说道:"那依你看怎么样才算动静更大,有声有色呢?"
肖理云说:"你们只去三人三骑三把刀,少了,偷个鸡摸个狗还行,可大哥这次好象是要去偷人哪,做大卖买大生意就要有大卖买大生意的架势和排场。"
陈天冠说:
"这又不是打仗,排场太大兴师动众累了自己弟兄。"
肖理云说:
"这事虽说不是打仗,但阵仗要有战争的威力,这才手到擒来,马到功成。"
陈天冠说:"好,就按你的意思,你是董事长助理又是内务总管,我的日常生活全都由你安排。"
肖理云说:
"依我看我们再加三十匹追云风雷驹,连同我一共三十四骑,我们去抄他家正门,其余的人全部把他家围住,定要滴水不漏水泄不通。"
陈天冠说:“这招狠,我喜欢,那就这样。"
肖理云说:
"这还不行,堵前门的要有礼有节,你攀亲戚不能失了礼数,见丈人要备几缸好酒还须给岳母弄几匹绸缎。"
陈天冠诧异地说:“你够阴险的,就按你说的准备,趁今夜月黑风高,早点办了,老子可早就被这小妖精弄的有点心浮气躁,意乱神迷了。"
肖理云忙说:
"提亲迎媳妇怎么能夜间行动?大哥必须耐心熬过今晚明天白天去。"
第二天天一亮,衡水河滩的泥路上扬起一阵遮天沙尘。
只见那三十余匹追云风雷驹风驰电挚,朝陈家湾飞奔而去。
陈家湾的天空依然是那么蔚蓝,可是一股愁云即慢慢逼近到这个村庄,死神马上就要降临到陈伟华的家。
陈爸爸和往常一样,一大早就打开大门。
儿子陈伟华和小女儿陈晓燕听到大门响动也自觉的穿好衣服出来帮忙家务,穷人家的生活既简单又忙碌。
陈爸爸自去井台打水,老婆在灶台上生火做一家人的早饭,陈家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和八十五岁的老父亲需要照顾。
"燕子,好孩子,你去河边地里割些猪草回来,等过年的时候把猪养肥了娘选最精的瘦猪肉给我女儿吃,"
陈家妈妈说。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乖巧懂事的陈晓燕应允道:
"是的,妈妈。"
陈晓燕拿起猪草篮子和割草刀朝河边走去。
陈爸爸打水回来,突然感觉家里一阵黑暗情况不对,扒窗一看,不好,里里外外都被人包围了,窗外昏天黑地马蹄声碎。
再去前屋一看,陈天冠和张子强,马开山,肖理云等人已在门口堵住。
陈伟华也发现了屋外有人包围了他家,连忙回到卧室飞身上檐,解下油纸布包,从里面抖落出一把追风宝剑。
他来到灶台对妈妈说:"妈妈别慌,我去杀贼。"
妈妈随丈夫来到前屋,远远的看到陈天冠等人不怀好意的往前屋走来。
陈爸爸对妻子说:"事已至此,我去以命相搏,如有三长两短,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爹娘,还有几个孩子。"
于是陈爸爸拿起一根扁担冲出屋去,正好撞上张子强。
张子强见陈爸爸来势汹汹不由分说一枪刺去,正中陈爸爸心窝,血流如注而死。
陈伟华见张子强杀了他的父亲,冲过去顺手甩出两支袖箭,这支箭迎风扬尘,朝张子强面门射去。
这张子强突觉面前寒芒闪闪,头一低,两道箭虹一前一后从他头顶掠过。
张子强一声惊叫:
"呀!好险,假如迟个半秒,两支衔尾响箭同时射穿他的喉咙,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