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出去,必然会打草惊蛇,钟吾焉侧着身子将自己藏好。
搬运之人将手悄声抹在衣服上低头走出,只见那些人竟往客房区域去。
好啊,原来并不是客稀,原来是藏了很多“特殊”的“客人”。
掌柜探头张望四周,没见异常便弓身轻轻将那仓库门锁上,上锁竟没出什么大的声响,看来他干这勾当不是一两天了。掌柜上好锁后又向四周张望去,确认无人后才放心走。
可是他竟和那佝偻男人往钟吾焉这个方向来了。钟吾焉冷静往身后看一眼便快步往后退去,藏在那里的架子后。
她屏住呼吸,见那掌柜和男人走过去才松了一口气。可她对面竟响起了一阵声响,她听见掌柜和那佝偻男人顿步的声音。
大不了就直接把他们抓上公堂。
掌柜和那男人没吭声,只是低着身子往这边探来,头往前伸,警惕得紧。
钟吾焉刚想直接上前,只听见一声“喵”从对面传过来。
这只猫出现得真及时,钟吾焉收回去,静在那里不动,这绝对是一个他们不会觉察到的地方。
那掌柜小声对那男人道:“是只猫。”
那佝偻男人却抽鼻嗅起,张眼慢悠悠朝这边来。他的眼珠子在黑暗里仿佛能发出光来,是只老狐狸的眼睛。
“什么人!”那男人低声紧张道。
钟吾焉听这声音,本以为自己暴露了,可却发现他们两人只是看着适才发出声响的地方。
“晕倒了。”掌柜低声道。
那佝偻男人眸子划过一丝狡黠,“先绑起来再商议,要是他看到了,就做干净吧。”
好一个心狠手辣!钟吾焉见那掌柜小步跑进对面的隔间拿绳子,便趁着这个空档从袖带里掏出带在身上的迷药,小声走到那男人身后,重重包住他的鼻子。那男人中了迷药便昏了过去。
钟吾焉用手接住他,将他轻放在地上,站起身多在那隔间门外。那掌柜拿了绳小心翼翼走出来,钟吾焉一个转身一掌打在他肩上。那掌柜直接昏过去,钟吾焉抓过他轻放到地上便小声走到适才那个昏倒之人前面。
她眯着眼借着暗淡的光看那人,竟是朱樾容,他怎么又昏倒了,难道又是这头痛的病?
钟吾焉快速看了一眼四周,回过头伸手碰他的额头,不烫,又轻轻拍着他低声喊道:“喂!朱樾容!你醒醒!”
可他依旧是原样子,钟吾焉打量他几眼,“药!对!他一定是有药!”
她眯眼耸肩看他几眼,“不管了!”便伸手翻开他的袖子去找药,果真有药,她兴奋掏出来,又想到自己平时出远门都会在身上带迷药,这药要不是头痛药可怎么办。
钟吾焉看那两个倒在一边的人,小声走去用掌柜拿出来的绳将他们绑在一起。
又倒出几粒药丸,放到鼻边闻。她同宋湘羽学过闻香,这药丸里应该并没有什么有毒物,她挑起一颗放到嘴里,生生吞了下去,见没有什么异常,才将药丸放到朱樾容嘴里。
朱樾容吃下这药后还是昏迷状态,钟吾焉坐在一边,这淇关这个时候未必能找到医馆啊。难道又要大半夜架着他去找医馆吗?这容世子真是麻烦,每次都是在她有正事的时候昏倒。
又想着已经把这两人绑在这个隐蔽的地方,别人暂时发现不了,便还是带他去找医馆吧。正想着,这朱樾容竟低声咳嗽几声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