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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绮北关掉床头灯，在一片黑暗中抹黑躺了下来。

几分钟后，她忽然轻声道：“阿南，你睡着了吗？”

叶绮南捂着被子没说话，叶绮北浅浅的叹息声在黑夜中格外清晰：“不是我看不透靳文涛的人，只是，以前的他，对我是真的好。你也知道，初三那年的冬天，要不是他，我早就淹死在学校的池塘里了……当时，就连咱爸咱妈，都没有怎么管我……”

叶绮南忽然觉得鼻头有些酸涩，她翻了个身，双眼发红的看着叶绮北，定定的问道：“所以，因为救命之恩，你浪费了自己的七年在他身上，现在，还要浪费一辈子么？”

叶绮北看着叶绮南，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闭了闭眼才道：“我也不知道……我相信他本性还是好的，只是这个社会，诱惑太多……”

“诱惑太多？那为什么别人都能抵制住诱惑，就他不能？他根本就没有心，他根本就没想好好对你！”叶绮南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尖锐。

叶绮北白了脸，却紧拽着被子不发一言。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洒进来银白的光，姐妹两都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不说话也不睡觉，彼此之间只能听到平缓又安宁的呼吸声。

叶父叶母假期不回家，家里就只有两姐妹，叶绮北和叶绮南商量着在小区附近开了个暑期辅导班。

因为叶家姐妹俩高中时在一中的名气实在很大，辅导班宣传单上午才发出去，下午就有许多家长打电话来问了。

叶绮南玩着电脑竖着耳朵听叶绮北接电话：“行，可以……嗯，明天早上八点……对，都可以，所有科目都包括……”

叶绮南回过头看了一眼叶绮北，忽然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