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由校夹过第一筷子,朱栩与朱由检两人才开始动筷子。
朱由校兴致似乎很高,再次与张皇后说起了相声,朱栩这个观众偶尔还叫个好,朱由检完全是个看客,显得心不在焉。
朱栩插科打诨,腾挪转移,一顿饭的功夫,他也隐约明白,朱由校是对他与朱由检起了疑心,但这种疑心或者说可能的威胁又微不足道,并足以让朱由校对他们两人升起过多的心思或者做什么。
酒足饭饱,朱由校的精神跟不上,又说了会儿闲话,朱由校笑容满面的看向朱栩道“惠王,替朕送送信王。”
先前的六弟,五弟,酒后的惠王与信王,这样的转变让朱栩与朱由校两人都心生警惕之意。
朱栩笑容不变,起身看向朱由检道:“信王兄,我送送你。”实则,朱栩的景焕宫不比朱由检的信王宫近。
家宴之上,张皇后,朱栩不能喝,也只有朱由校,朱由检喝了几杯,都是浅尝辄止。
朱由检神色从容,站起毕恭毕敬的向朱由校道:“臣弟告退。”
朱栩本来心境凄凉,虽然这顿饭不单纯,但总算没有那么孤独了,他背着手,微红着脸与朱由检并肩向坤宁宫外走去。
朱由检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眉宇间忧惧不散。
两个近侍打着灯笼,不远不近的领着两人。
朱由检是心里有事,朱栩是心虚,两人都是一路无话,直到要出坤宁宫,朱由检才忽然停住脚步,看向朱栩道“六弟,你的生意,我能参与吗?”
朱栩一怔,对与朱由检这个要求实在太过突然,猝不及防,不由得看着他愣住了。
朱栩愣神的功夫,朱由检脸上僵硬一笑,道:“不能就算了,没关系,我先走了。”
朱栩很快反应过来,连忙道:“可以,信王兄想要做什么生意,我去给信王兄张罗。”
朱由检也是心血来潮,闻言便也怔了怔,思索一会儿才道:“我也开一家商会如何?”
此时朱栩也大致琢磨出朱由检的心思,无非是想让朱由校看到,他有别的事情做,没有图谋不轨。
看着朱由检,朱栩道“那信王兄是想做什么生意?”
朱由检虽然调查过朱栩的生意,但对运作,盈利等方面却并不了解,过了好一阵子道:“听说,南来北往倒腾货物比较赚钱,六弟,你觉得可以吗?”
“行,没问题!”朱栩一副大包大揽模样,就差拍胸脯了,保证似的道:“信王兄尽管放心,我别的本事没有,赚银子我在行。年后我去舅舅那弄几张路引,再带你,不,让你宫里的大管家跟着我走一趟,用不了多久,每年至少有十万两白银收成!”
“十万两!”朱由检心里很是惊了一下,看着朱栩道:“真的有这么多?”
朱栩嘿笑一声,道“信王兄甚少出宫,不知道这天下巨商富户,说他们腰缠万贯都是谦虚,一大家子家产,超过百万不止凡己,咱们赚的都是蝇头小利。”
朱由检听着朱栩的话,面上犹豫挣扎,迟疑好一阵子才定神,沉声道:“好,那年后我便来找六弟,还请六弟帮我筹划一番。”
“信王兄尽管放心!”
朱栩背着手,挺着胸脯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