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逐渐降临,石屋的温度下降了,张放直起身体,拖着笨重的身体,慢慢与小马等人团坐在一起,没有窗户挡风,没有被窝取暖,他们只有抱团取暖。
不知道谁叽咕了一句,“要是有穿山甲就好了。”
张放缩了缩脑袋,尽量把脑袋瓜子缩进皮衣带毛的衣领里,打了一哈欠,“我去梦里与周公老人家聊聊,争取让他给我们送来几个蓝翔技校毕业的穿山甲,一举凿破这屋子。”
有人搭腔,“胖爷,那还不如直接让周公老人家托梦给陈队他们,告诉陈队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省得陈队他们在这深山老林里乱转找不到出路。”
“哦,好像也是。”
“应该直接请周公老人家喊袁山去喝茶聊天,做一做袁山的思想工作,让他把我们都放了,以后——”
话匣子打开一发不可收拾,众人越聊越不着边,然而谁也没有止住这个话题,这是他们这群人为数不多,不,仅此而已的一件能够做的事了。
石屋隔音效果好,张放等人的‘大放厥词’丝毫没有传进隔壁屋子。这一间石屋并不宽敞,不过有桌子椅子,还有一张木板床,床上也有棉絮填充的被褥。屋子里有窗户,旧报纸做成的窗玻璃,勉强挡住了外面寒冷的山风。
屋子里照样没有蜡烛与煤油灯,光亮来自铁门外的烛火。光源不亮,勉强点亮了这一方天地。
霍敬南被关在这里两天了,右手腕为救队员从而拉伤,右手使不上劲,他试过许多种方法都没用,出不了这屋子,袁山不出面,送吃食的又是山里的小孩子,他不忍心下手,何况也没法下手,这些小孩子直接把食物与水放在铁门外,送完就走。
他此刻正躺靠在木板床上,倚着墙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墙壁一点,大脑飞快计算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要从中找出蛛丝马迹,奈何他还是想不通袁山为何与此地的人有关联。
他们在树林里被蟒蛇袭击,遇到了村子里的人帮忙,村子里的人听懂他们的话,声称张放与安冉冉也在村子里,于是他们跟着对方进入古村,一路上被漂亮的风景所迷,队员们逐渐放松警惕,掉入了一个挖好的土坑,醒来后就发现被关在此地。
袁山没出面,只让人传了话进来,让他们安生待着,别想耍花样,否则就拿安冉冉开刀。袁山故意设计引他上钩,肯定不止要他性命如此简单,背后一定隐藏了巨大的秘密。
安冉冉与袁山达成了不可告人的协议,霍敬南早就清楚,安城缉毒大队对面的超市正是队员小马的爸妈所开,超市里的监控摄像直接传到了缉毒队,他们做了针对安冉冉的反应做了两手准备,实际上袁山利用安冉冉,他们也在利用安冉冉,只不过他们不是袁山,他们考虑到了安冉冉的生命安全。
于是接到张放的通知,他将计就计带人来到大周山,他只是没有料到袁山会一直把他们引到大山深处,还引到了这处古村落。不管如何,安冉冉毕竟是薛云峰的妹妹,袁山即使不用安冉冉威胁,霍敬南也不会傻到自残引来关注。为今之计,他只有等,等袁山再次先发制人。
哐当一声,铁门被人从外打开,霍敬南瞬间回神,抬头向门口看去,有人把安冉冉推了进来,碰地一声,铁门又被猛地关上。
霍敬南慢慢坐直身体,上下打量安冉冉,她没有皮外伤,穿着黄色的长款羽绒服,脚上是一双雪地靴,羽绒服脏兮兮的,雪地靴也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她没有了以前的光鲜亮丽,脸色有些憔悴,身形更加瘦弱,显得楚楚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霍敬南面冷心冷,除了宋楚儿,他对其余女人提不起劲。他紧紧盯着脸色不自然的安冉冉,质问,“安冉冉,你怎么了?”
安冉冉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下一秒就哭哭啼啼起来,“霍大哥,呜呜,他们给我——”
安冉冉难以开口,她浑身难受,她只想与霍敬南待在一起,袁山答应了她,却又逼她吃下了助兴的催情药,她此刻热极了,好想脱掉身上的衣服,脑子里理智的那根弦还在,她不敢脱,硬生生撑到了霍敬南这里。
霍敬南眼神骤然冷却下来,他清楚安冉冉此时的状况,他即使猜到安冉冉答应袁山的协议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他,他却没料到袁山竟然会使出下下之策,袁山利用安冉冉破坏他与楚楚之间的感情。
安冉冉是明星,旁人眼里她漂亮,美丽动人,此番又是这幅模样,正常人眼里,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遇到此事,恐怕半推半就成了,反正对男人来说不亏。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与女明星来一炮,说出去也脸上有光。
这屋子里没有水,想要解决安冉冉的状况确实过于棘手,还有一点,即使他正人君子,他不碰安冉冉,袁山也应该想到这一点,袁山想逼他对安冉冉出手。
霍敬南抿唇,眉峰紧蹙,眉间的褶皱形成了一个川字。
安冉冉见霍敬南不为所动,难过地越哭越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扯下羽绒服的拉链,露出了穿在里面白色的长款毛衣,毛衣贴身设计,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
她捂住裙角的手一顿,想掀开又不敢掀,手抖个不停,她梨花带雨地瞅着霍敬南,咬唇,“霍大哥——霍大哥,你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好不好——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霍敬南不为所动,他要是那么容易屈服,就不会有阎王这个称号,想当年随清脱光了爬上他的床,都被他一脚踢走,就更不用说安冉冉此种雕虫小技。
他撇开视线,把木板床上的被褥抛到安冉冉的身上,“安冉冉,我欠你哥哥一条命,我不欠你,两种选择,要么你自己忍着,要么我砸晕你。”
陈年霉味的被褥落在了身上,安冉冉只觉得热烘烘,身体的火燃烧得更凶,她讨厌霍敬南冰冷的话语,她都已经这样委曲求全,卑微如此,他还板着脸不肯搭救她!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又没有任何损失!他为什么不愿意帮忙?!宋楚儿就那么好吗?就那样值得他守身如玉?!
她不信邪,她非要试一试,她不信这世上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霍敬南,既然你不愿意帮我,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衣服撕裂的声音接着响起,霍敬南转过身去,须臾,他就听到了喘息声,一声比一声娇媚,一声比一声诱人犯罪,他闭上眼睛,迫使自己静下心来,默念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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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热,宝宝粘我,很抱歉,今天只能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