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一名身穿白色针织衫,牛仔裤,长发飘飘的女子出了来。面色清冷,却又姿容绝世。正是陈凌朝思暮想的叶倾城。
她虽然已经被洪门认祖归宗。虽然身份显赫,令无数贵族公子都要仰视,但是,她一点都没有变。叶倾城本来淡淡的,但在看到陈凌时,眼中流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眼眶就是一红。她飞快的朝陈凌奔过来,人还未至,香风已经扑面。
陈凌放下行李箱,快步迎了上去。紧紧的,将奔过来的女孩儿拥住。这种抱实,感受着她的气味,身体,肌肤的感觉真是美妙到了极致。陈凌开心的抱着她打了几个转,方才将她放了下来,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却是喜极而泣。
公众场合,陈凌与叶倾城都是矜持的性格,再情不自禁,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你怎么会来了?”陈凌喜欢之余,好奇的道。
叶倾城轻轻一笑,道:“我来接你啊!”顿了顿,道:“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吃饭?”
陈凌道:“飞机上吃过了。不过时间太急了,我还没给你爷爷买礼物。”
叶倾城道:“那我们现在去买吧!”
陈凌握住她的手,感受她手上的细腻温柔,轻快的一笑,道:“走吧,老婆!”叶倾城脸蛋微微一红,却很是受用。
“叶先生,你好!”一个略显苍老沉稳的声音传来,陈凌这才注意到宾利车前下来了一名穿中山装的老者,还有两名黑衣保镖。
这名老者太阳穴精光内敛,已经从隆起到平复,正是返璞归真的迹象。是丹劲巅峰的大高手。陈凌一眼之间就已看出这老者的修为,还有那两名黑衣保镖,俱都是化劲级别的高手。他们跟倾城坐一辆车,应该是倾城的保镖。陈凌暗忖,洪门随便出手就是这种级别的高手,难怪有资格跟沈门平起平坐。
老者带着两名保镖走了过来,陈凌出于礼貌,放开了叶倾城的手。也迎上前去,用江湖礼节抱拳道:“老师傅,您好!”
老者的眼睛如鹰般锐利,脸形如刀削一般,给人非常生猛的感觉。对陈凌的这种礼貌却并不感冒,道:“既然你用武林礼节对我,那就搭把手吧!”话音一落的瞬间,老者口中吐出一道气箭疾射向陈凌眼睛。同时如鬼魅闪电,踏前一步,一步踏进陈凌中线,鹰爪手,根根青筋可怕绽放,几乎是没有时间间隔,一下抓到了陈凌的胸腹。
出手好快,而且了无征兆。一旦动手,就是雷霆电闪。丹劲巅峰的高手,果然不是易于。陈凌在老者说话的时候,就已敏感的感受到了微弱的敌意,这是他感悟天地的神妙。气箭斩来,是老者的先机,一旦躲避,就会立刻被老者连番攻击,处于下风。与丹劲巅峰对战,一旦处于下风,很难有机会再扳倒上风。
况且这是搭手,也不适合大动干戈。若是陈凌动作太大,狼狈,都算是输了。
气箭何其凌厉迅猛,陈凌却眼也不眨,陡然张嘴施展出真言震荡术。吒!瞬间将气箭的气劲震散,同时这声音逼成一条线,如春雷绽放在老者耳边。老者张嘴,闭耳,抵挡住声波攻击。陈凌的目击之术雷霆而上。双目瞬间有如太阳光一般耀眼夺目,老者不由自主一闭眼。虽如此,手上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丹劲巅峰高手的境界,已经到了眼,口,耳,脚趾,浑身上下无一不是攻击手段的地步。面对老者掏心鹰爪,陈凌腹部猛吸,手臂如抖大枪,雷霆弹甩而出,直插老者双眼。
老者眼睛一闭的刹那只觉眼前劲风凌厉至极,双眼生疼。这一刻,胆终于怯了,退····一大步退出。
陈凌站立原地,并没有追击。刚才老者可谓杀机连连,气箭为先手,掏心是第二步,真正的杀招却在脚下。一步踏进陈凌的中线,随时都能演变霸王举鼎,老熊撞树,让陈凌瞬间失去战斗力。
可惜,陈凌以攻为守,将老者的所有杀招都破解无疑。
后生可畏!老者看陈凌脸色已经产生了变化。刚才陈凌的还击实在是太无懈可击,太完美了。面临自己的先手危机,他将身体的奥妙展至极限,声波攻击,眼神攻击,然后抓住自己的一瞬弱点,雷霆出击。
不愧为中华之龙,难怪中央这么看重。假以时日,怕是不会在少主之下。老者如是想。
陈凌虽然胜了一筹,但对老者却越发恭谨。他正犹疑着老者的身份。叶倾城皱眉看了一眼老者,道:“齐爷爷,我要和他去办点事,您忙您的吧。”
老者苦笑。少小姐看来是生气了。
陈凌也觉得叶倾城有些没礼貌,知道叶倾城不是刻意,而是性子如此。刚才的试招雷霆电光,并未引起路人的注意。陈凌却不敢如叶倾城这样不礼貌,留下不好印象就完蛋了。当下面对老者,道:“您····”
老者对叶倾城无可奈何,但对陈凌却格外冷淡,淡淡道:“我是叶家的管家,你叫我齐伯就好。”
陈凌于是道:“齐伯您好。”齐伯忽然道:“叶先生,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陈凌呆了一下,道:“好!”
叶倾城轻蹙秀眉,不过却没表示什么。她不喜欢谁都会明显表现出来,但大事面前却绝对通情达理。
齐伯便吩咐两名保镖保护好叶倾城,吩咐完后,冷淡的对陈凌道:“随我来!”言语中,对陈凌似乎颇为厌恶。陈凌觉得莫名其妙,但对方是叶家的管家,也就是叶老爷子的身边人。自己要娶倾城,还真得罪不得!
齐伯走上人行道,前方有一条地下河,桥上车辆穿梭,河中花船经过,好不美丽。陈凌紧随其后,齐伯淡淡道:“还未请教你的姓名?”
“姓陈,陈凌!”
齐伯对这个名字故意表现出很陌生的样子,道:“少小姐是我家老爷的掌心肉,而且少小姐虽然冷淡,但是无论品性,样貌,才情都是绝佳,这点你认同吗?”
“认同!”陈凌不假思索的答道。
齐伯道:“你的修为很厉害,但是并不代表如此就能配得上我家少小姐。不过我很少看少小姐像今天这样开心,开怀。可见她是真喜欢你,但是女孩儿家,年龄小,阅历浅。我在叶家虽然只是个管家,但与老爷子是一辈子的感情。少小姐我也当亲孙女在疼,如果一个人的人品不堪,即使修为再厉害,我也不会允许少小姐嫁给这样一个人。”
陈凌默然不语,也不急着辩解自己的人品是多么的好。
齐伯一边走,一边继续道:“来之前,老爷子让我替他过过目,把把关。如果不行,是绝不能带回洛市。”
陈凌依然用恭谨的语气道:“但不知要如何才算过了您的关,让您满意?”
齐伯道:“少小姐的良人,一定要品德绝佳,待人真诚。很多人虽然有一副好的皮囊,说起话来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但是肚子里却全是男盗女娼。人心是最难看穿的,我们少小姐不是一般女子,你若要跟她一起,自然要有些本事。现在,你可以用任何方法向我证明,证明你品德绝佳,待人真诚!”
陈凌默然,齐伯不再前行,他也是怕走远了,少小姐出意外。停下脚步,看向桥下的花船,远处灯火点点,好不美丽而壮观。
陈凌也停下了脚步,半晌的沉默后,他淡淡道:“我无法证明,齐伯您若是要我证明别的东西,我还有计可施,有法可证。唯独这品德,这真诚,我无法证明。我说得再好,做得再好,都可以算是伪装。要证明我的品德,我的真诚,唯有时间能够证明!”
“既然你无法证明,那就请你从那儿来,回那儿去吧!”齐伯冷漠的道。
“我不会回去。”陈凌心中终于生了怒意,一字字道:“没有任何人能让我回去。”
齐伯冷厉的道:“还没有人敢当着我们洪门说出这句话,你可知道后果?”陈凌没有丝毫犹豫,道:“任何后果,我都接了。但是倾城,我非娶不可!”
一阵可怕的沉默····
“好!哈哈·····”原本该是剑拔弩张,越发不可收拾,偏偏齐伯却忽然开怀大笑了出来,笑得非常开怀,转身拍了拍陈凌的肩膀,道:“你的答案让我很满意!”
陈凌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都是老家伙的试探。当下神情一松,适才说得慷慨激昂,若真是闹翻,还真不好收场。齐伯微微一笑,道:“你说品德需要时间来证明,但我现在却肯定你的品德。威武不能屈,刚直不阿被你表现得淋漓尽致。”顿了顿,道:“我倒是有些好奇,陈凌,你在国内国外做出那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那一件说出来,都可彰显你的品德真诚。为爷爷雪耻战佛山武王,生死一线为国雪耻斗龙玄。践踏日本武道,杀得万人,即便一身恶名也不为所动,岂不都是证明你人品贵重么?”
陈凌微微吃惊,随即释然。洪门如此势力,要把自己调查清楚自是轻而易举。当下苦笑,道:“齐爷爷,过去之事,何必再提!”
齐伯呵呵一笑,道:“老爷子看见你一定会很满意。你别怪我试探你,之前听你的名声听得不少,但我们这些老人家,总是要眼见为实才放心。”顿了顿,道:“我们过去吧。再耽搁,我怕少小姐拆了我这把老骨头。”
回到宾利车前,叶倾城主动上来牵住陈凌的手,腻得让两名保镖和齐伯都觉得不可思议了。“走吧!”叶倾城说。
陈凌轻轻捏了下叶倾城的脸蛋,道:“齐爷爷很好呢,别这样!”
叶倾城脸蛋微红,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只有陈凌。她永远记得那一天,陈凌的凄惶绝望,说着要去死的话。那天,她以为会是永别。今日能再见到心上的人,她不会去顾忌任何人的眼光,她只想牢牢的抓住这个男人。
齐伯苦笑,对陈凌道:“老爷子喜欢书画,你若送他一副好墨宝,他必定很是欢喜。”
陈凌眼中闪过喜色,道:“谢谢您!”齐伯挥挥手,道:“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
眼下是晚上,如果要买好墨宝,只能在一些古玩店去买,不过这时古玩店怕是都关了门,但是若是真心想买,有诚意,敲门都是可以的。
对于陈凌要与洪门少小姐叶倾城成婚,乔老一行中央干部是非常赞成的。乔老也从不担心陈凌会被洪门的人腐化。因为他太了解陈凌。陈凌与叶倾城的结合,会在将来对付沈门上,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乔老对沈出尘的感叹是,陈凌是福将,绝对的福将。
不知不觉中,陈凌和叶倾城都发现,彼此之间早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话语。心间有种历尽千帆,洗尽铅华,你一个眼神,我已经全懂的意味。坐在出租车上,陈凌一直握着叶倾城的手,叶倾城也只是静静的靠在陈凌的肩膀上。两人轻声细语的呢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由出租车载着两人到江北省颇负盛名的古玩店。那间古玩店虽然已经关门,但是依然被陈凌执着的将门敲开了。买古玩,尤其是珍品,那都是大生意。老板也不会表现的不耐烦。
对于墨宝这些,陈凌认识不深。叶倾城懂得多了一些,看中了一副清朝道光时期的墨宝。她点点头,对陈凌道:“这上面的字很好呢,挺拔不羁。”
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脸的笑容,和气生财被他完美的诠释出来。他见叶倾城说喜欢,立刻道:“小妹子你的眼光真是····”说着伸出大拇指,道:“这幅梅园赋是出自道光时期的状元萧锦忠之手。我也是不知废了多少心思,才从一位老先生那儿求来。这幅墨宝已经是绝品,若不是小妹子你是识货人,我还真舍不得卖。”
“是仿的!”叶倾城在老板滔滔不绝后,突然看向老板,说。
老板呆了一呆,似乎是受了极大的侮辱。但接触到叶倾城清澈无瑕的眼神,那眼神里似乎能洞察一切。他嘴巴张了张,辩驳的话却说不出口,最后只能丧气道:“好吧,是仿的。但是这幅墨宝的水品还是有目共睹的。你们若是诚心想买,八千!”
“有没有真品?”陈凌可不想买个赝品去忽悠老爷子。于是向老板问。
老板迟疑一瞬,道:“真品我有一副,但是价格····”
“就要这幅。”叶倾城却拍板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道:“刷卡吧!”陈凌道:“可是···”叶倾城对陈凌微微一笑,道:“我保证爷爷会喜欢。谁的真迹有什么重要,爷爷在乎其中的真才实学。”
陈凌便也不再辩驳,觉得那位老爷子虽然还未见面,但是却有种很睿智的味道渗透出来。
墨宝被包装好后,陈凌与叶倾城牵手离开。
古玩店在幽静的林荫道深处,这种店面本来就不需要占据豪华地段。出门后,路灯也是坏的,幽深深的。
说来好笑,几名不开眼的混混在机场盯上了叶倾城,觉得这女孩开宾利,带保镖,若是绑架了,一定能大捞一笔。但在机场闲杂人太多,又有保镖在。他们只能干着急,现在一路尾随到这里,见叶倾城和陈凌落了单,早已是欣喜若狂。
一共十人,在战术上也算是很重视对手了。
为首的叫山鸡哥,山鸡哥想必也是古惑仔看多了,所以才有此雅名。这条道上黑暗一片,可说月黑风高。他们突然跳了出来,将陈凌与叶倾城团团围住。
后路已经堵死,山鸡哥很放心,带着兄弟走上前来,对着陈凌叫嚣道:“看什么看,打劫没看过吗?”
“打劫我?”陈凌忍不住想笑了。
“打劫你怎么了,你不能被打劫吗?”山鸡哥对陈凌的态度很不满意,好歹哥们这正打劫呢,你笑什么笑,太不严肃了。山鸡哥手中明晃晃的卡簧刀露了出来,道:“笑你妹啊,跪下来唱国歌!”说着一脚踢向陈凌。
啪!陈凌一个大耳刮子将山鸡哥铲翻在地。叶倾城似乎是憋着笑意,这一刻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打劫陈凌,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具笑点的故事。
山鸡哥怒了,爬了起来,眼中怒火冲天,吼道:“上!”。
一个个也当真是心狠手黑,卡簧刀齐齐招呼向陈凌。若是陈凌没有点本事,今天怕是要喋血街头了。也不能怪山鸡哥心狠手黑,换做谁都火大,带一群人来打劫。结果你丫不配合,还嘲笑。嘲笑也就罢了,还当着手下的面,把人山鸡哥一巴掌呼在地上。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啊!
面对群攻,陈凌眼也不眨,脚成钩状,一拉一扯,便倒了一大片。他脚上的力度何其犀利,另外瞬间打出五拳。砰砰砰砰砰····五拳几乎没有间隙,山鸡哥五人全部被打成了猪头,捂脸痛呼。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十名混混就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若是换做以前,面对这样心狠手黑的混混。陈凌会让他们全部不死也残废,但现在,他不到必要,宁愿仁慈一些。不过仁慈并不代表软弱,陈凌在与叶倾城走时,他一脚踩在山鸡心窝上。山鸡闷无声息的头一歪,嘴角溢血,当场失去了生机。
洛市离省城并不是很远,开车三个小时就能到达。
所以陈凌与叶倾城到达洛市,叶经纬的老宅子时,已经是凌晨一点。老爷子已经早早睡了,齐伯为陈凌安排住宿,等等一切。
由于太晚,叶倾城没有进陈凌的房间。毕竟老爷子思想还是很传统的,两人也不急于一时。陈凌简单冲澡后,回房准备入睡时,敲门声音突然响起。
陈凌立刻前去开门,门外是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剑眉星目,一身白色衬衫,却尽显贵族公子哥的气质。气息内敛,绝顶的大高手。陈凌不需要猜,就已经知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洪门少主,道左沧叶!
“道左大哥!”陈凌目光中不可自觉的流露出敬意,敬意中又带了一丝亲切。
道左沧叶哈哈一笑,道:“走,我们去喝酒!”
意气相投,虽刚认识,却已经如认识了一百年。道左沧叶开了他新买的辉腾,载着陈凌一路来到洛市的夜市繁华地段。虽然是凌晨一点,但这儿却依然沸反盈天,烧烤,火锅,小吃,应有尽有。而食客也全是工人,学生,打工仔之类。
道左沧叶的解释是,我只带兄弟到这儿来。
陈凌心中顿生感动。
两人点了不少的烧烤,外加冰啤酒。酒喝了很多,菜吃了很多,话说的并不多,但并不尴尬,反倒觉得彼此很亲切,也大抵是因为,两人是同一类人。
“陈凌!”道左沧叶突然举杯,道:“这杯我敬你,敬你在日本杀得痛快,杀出了我们中国人的血性!”
陈凌跟他一起一饮而尽。道左沧叶道:“杀人简单,但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我深知你在日本的难处与痛苦,但是你做到了。”
说完后,道左沧叶又倒满啤酒,又道:“这杯我还敬你,小妹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也只有你才配得上她。小妹的眼光很好,哈哈····”
“这杯我还敬你,敬你能洒脱的为国效忠,抛头颅,洒热血。”道左沧叶与陈凌一饮而尽后,道左沧叶有些萧索的道:“但是我不能,我生来就在洪门,我的责任也只能是洪门。外界将我洪门与沈门传为国家两大毒瘤,我并不是无动于衷。很多事情,我也无能为力。我所能保证的,是家族香火传承。”
陈凌举杯,道:“大哥,这杯我敬你。我陈凌少有敬佩之人,但我敬佩大哥你的赤诚。”英雄惜英雄,在两人之间很好的体现。道左沧叶当初一人踩日本武学圣地,讲道馆。陈凌想起来,都会觉得是那般的热血沸腾。
而陈凌种种事迹,也绝对符合道左沧叶的脾性。很多事情上来讲,陈凌做了道左沧叶想做却无法做的。
两人一直喝到凌晨四点方才回返,再多的酒,只要内家高手不想醉,那也绝不会醉。
道左沧叶把陈凌送回老宅后,却开车去了他自己的别墅休息。陈凌四点多才睡,但老爷子起来得早。五点半就起来晨练,六点就要一家人一起吃早餐。叶倾城怕陈凌耽误了,五点半时就去喊醒陈凌,要他起来洗漱。
虽然睡的时间很短,但对陈凌来说却已足够。他洗脸刷牙,穿好叶倾城为他准备的白色范思哲衬衫。头发是寸头,倒不用梳,人也显得备有精神劲儿。
六点的时候,陈凌怀着一丝忐忑的心情来到大堂。大堂中间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简单朴素的早餐。小米粥,馒头,酱菜,煎饼。油条之类的东西,老爷子是沾都不会沾的。一起吃早餐的还有管家齐伯。两位老人家聊的很是开怀。
“老爷子,您好!”陈凌深吸一口气,从容走到老爷子身前,又对齐伯也连带问好。并将准备好的墨宝送了出来。
“坐吧!”老爷子表现得略显冷淡,接过墨宝后,打开卷轴,细细的看了一番,脸上方才露出一丝笑容,道:“这幅墨宝不错,很有风骨。”顿了顿,看向叶倾城道:“倾城,是你挑的吧?”
叶倾城嗯了一声,她那会撒谎啊!
收了墨宝,老爷子对保姆阿兰道:“裱起来,挂到我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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