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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问申大人现在是啥感受，他一定会说……腿有点软！

“真的假的？”申大人眼睛都不敢闪，盯着眼前的指尖，只觉得眼睛胀痛，眼前的顾书雪一下子变成了花影。

顾书雪现在使用的是一种心理暗示的方法，就像是审讯室用灯光照着罪犯，因此让他们萌生紧张感是一样的，她这一招是战友闲暇时期教她的，她会的不多，但对付申大人已经足以。

等外面的人围绕的衙门门口一圈又一圈，甚至于开始等不及的时候，顾书雪才收起了手，双臂抱着胸口，笑眯眯的道，“申大人，你可以开始了。”

“你……”这时候申大人才反应过来，事情已经暗地里解决不了了。

这一次和上次季仁堂的事情一样，只不过状告人的顺序反了过来，还真是一回生二回熟。

顾书雪挑了挑眉间，对着申大人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没办法之下，申大人只好甩着袖子回到了公堂之上，在椅子上不安的挪动，整个公堂静默了半天。

“怎么还不开始？”

“别急别急，大人在酝酿。”

“这事是得酝酿一下，要不然还真不好办。”

虽然门口看戏的百姓们表示理解，但却丝毫无法帮助申大人办案，申大人手里拿着案板抬起，凝固在半空许久，深呼吸好几下，才无可奈何的咣当一声拍下。

“堂下之人，请说出你的供词。”申大人揉着酸胀的太阳穴，轻叹的道。

“顾府放火烧了我的住处。”顾书雪第一句话，就掀起了热潮。

放火烧死人，这的确有些过分了，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亲人，亲自放了一把火，忒丧心病狂了。

“证据！”申大人表情不变，一字一字的倾吐道。

原本以为这两个字就可以驳回顾书雪，没想到的是顾书雪早就有准备。

“过来过来。”顾书雪挥了挥手，下一秒，门口就挤过来一个商人，这商人来自于西漠，大明通商已久，经常有西漠商人来此贩卖奇异的商品，这京城之中爱玩的达官贵人不少，自然是生意兴隆。

“大人，我可要作证，十天前，顾府的管家在我这里购买了石油。”这位西漠商人说话的时候，声调有些怪异，但好在可以听懂。

“石油？”申大人脸色奇异，不解的道。

“石油一种挥发性很强的油，泼到房屋之上，可以迅速让火燃烧起来。”

“这……”申大人迟疑了一下，还没有说完，就见顾书雪在耳边击掌了一下。

“啪！”

“下一个。”

不一会的功夫，衙门门口又挤进来一位证人，他神色有些恐慌，不过看到顾书雪之后，才轻微的镇定了下来。

“大人，我是顾府的花农，这是顾府偏院燃烧后的木料，木料上有股异样的气味，大人可以验证是否是泼了石油。”

“你是顾府的花农，怎么来控告主人家？”申大人皱着眉头，语气狐疑的道。

一般这种下人，卖身契都在主人家里，这种行为相当于叛变，要是被主人家知道，轻则殴打身亡，重则被贩卖，无论哪一样，都讨不到好处，因此他实在想不出来，顾书雪到底是怎么说服他，来公堂之上做这种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