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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远比想象中还要难。

秦川从众神竞技场回来之后，就一直靠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那头老蝙蝠只知道有人要让他去那个地方杀掉那名布鲁赫家族的血裔，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主体就差把这头老蝙蝠的灵魂剥离出来进行分析了，但是这也无济于事，格里菲斯并没有说谎，对于这个除了杀人一无所知的老蝙蝠，还真是没有什么办法。

“怪不得这些人有恃无恐，原来他们有自信我从格里菲斯身上什么都查不出来，就算我说格里菲斯是当年那件事的真凶，没有物证和人证，也根本没有人相信。”

秦川现在越来越相信这件事是卡帕多西亚家族主导了，也只有当时卡帕多西亚家族这个仅次于布鲁赫的影响力能够做到这件事。

那么，主导者必然就是如今的“智慧”王权者特伦萨。

这件事当然不能真的查到他的头上，秦川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花费过多的心力，但是这是一条指证长老会的重要线索，要是放弃，恐怕很难让长老会让出目前的权利和地位。

真是一条两难的路径啊……

真的沿着前方那条线追进去很容易陷入前方明眼可见的深潭里，万一真的陷进去，别说迷幻之境试炼名额拜拜，恐怕自己的人身自由都要被限制。

想来想去，的确还没有一个什么好的办法能够彻底针对长老会，这让秦川有些淡淡的忧伤，特娘的查了这么久，就因为特伦萨这个老家伙横插一脚，结果一切行动都几乎白费了。

“玩战术的特么的心都脏，尤其是这种玩战术的老狐狸心更脏。”

秦川回想起这句耳熟能详的明言，指尖按了按发胀的眉心，倒头摔在了枕头上，困意和疲倦潮水般袭来，这些天他一直都想法设法寻找线索，不停和一些老狐狸斗智斗勇，身心相当疲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秦川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跌落了一个巨大的湖中，湖水中到处都是那些金色噬魂虫幼体，不管他怎么击杀，这些幼虫总是源源不绝，根本杀之不尽。

这样的结果让秦川异常愤怒，一剑霜寒十九州再度出手，将整个大湖一剑劈成了了两个巨大的冰块，而中间的夹缝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女人，龙泉剑的剑尖刚好洞穿了这个女人的心脏。

“卡琳珊……卡琳珊……！”

秦川看清楚那个女人面容时候，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守在床边的萨尔曼伸出去准备擦汗的手“嗖”收了回来，端端正正站在床头位置，关心问道：“主人，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秦川揉了揉胀痛的额头，随手从萨尔曼的手中接过热毛巾擦了一下脸，这才逐渐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