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逗你的。”看到她眼眸中的错愕，他闪过一丝暗淡，但很快就恢复了：“你也不想想，我如今的尊容，就算把你全身的肉弄来也没用的。”

“哥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肉有用，我愿意。”她自然看到了他的暗淡，也自然明白皮肤移植也没用，但是她相信，自己肯定有办法，不然他也不至于用类似玩笑的口气。

只是……小九儿相信，恐怕事情比要她身上的肉更可怕了吧？

“小九儿，别问了，当时我是想用你的身体重塑我的身躯，可，我做不到。”殇月淡淡的笑了笑，虽然他是鬼王，倒也没真心伤害过无辜的人，只是他嗅到了邪枭的气息，强者之间，总是不可能平安相处，更何况势力不一样呢？

尤其是看到小九儿那可爱的模样，让他如何能不喜欢呢？

“哥哥，我不是为了报恩，只是纯粹的想要哥哥健康。”拉着他的手，小九儿固执认真的说道：“虽然说外在美不重要，可，哥哥，爹妈赋予你的一切都要好好爱惜，是不是？”

这话似乎击中了要害，至少让殇月原地愣住了，是的，受制于父母的，他不应该破坏。

微微的闭上眼眸，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他还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享受着父母的疼爱，可惜，一切太快了，原本他是鬼界唯一的继承人，可惜，这一切源于一个看似平淡的午后，一个看似无伤大雅的玩笑，就这样断送了一切。

断送了他的王国，他的容颜，他的爹娘！！

深深的痛苦，他永远无法忘记鲜血洒满了整个宫殿，永远也无法忘记亲人的背叛，永远也无法忘记，死的时候是如此的可怕！！

“父王用他的生命保住了我的生命，让已经成了一具腐烂的尸体的我复活了，可他却永远都没有了，知道吗，魂魄都没了，这是我们魔界、鬼界、修罗界乃至神界最可怕的事情，可父王为了让我活着，也为了让我夺回曾经的一切。”

苦涩的笑容，在他的脸庞挂着，回忆满满都是痛苦与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