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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地干掉熊耳，白衣老者站在原地等了几分钟后，就看到黑豹从林间窜出，来到自己面前。黑豹并没有将黑子抓回来，它是独身一人回来的。

看着黑豹无功而返，白衣老者轻叹一声。

“遇到那小子了？”尽管知道黑豹可能做都做不成，出于谨慎，老者还是要询问一下。

黑豹坐在原地，神色微妙地说到：“是啊。”

算了算时间，再结合九岁少女的体能，白衣老者知道自己应该距离欧阳很近了，甚至欧阳已经能够感知到自己的存在。于是他一言不发，卷起黑豹就飞入天空，离开原地。

离开前，白衣老者感叹一声，“可惜了那只熊身上的材料。”

听白衣老者如此说，黑豹厌恶地扭过头去。

若是筑基境的妖族，死后的尸身倒是可以装入芥子须弥之中，而真灵境以上的妖族，体身遗留的妖气会让他们的尸身无法进入芥子须弥，只能整个搬走。白衣老者自持身份，自然是不愿意扛着熊耳的尸身离开，再说只不过是一只真灵境熊妖，还不值得白衣老者郑重对待。

“你是不是知道我会遇上欧阳川，所以才会让我去追？如果我留下来牵制熊妖的话……”

冷冷地瞥了黑豹一眼，白衣老者没有回话。

撇撇嘴，自讨没趣的黑豹趴下不再说话，它知道老者会担心它出工不出力，留不下熊妖。

白衣老者确实知道若是追上去有可能遇到欧阳，不过他之所以不自己去追，除了担心黑豹故意放过熊耳外，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在欧阳身上看到了气运，一股庞大的气运。有这份气运存在，他想直接出手就会沾染上不少因果，对以后的仙途不好。

再说白衣老者只不过是想要那枚仙器，并不想直接对上欧阳，所以让别人去消弱一下欧阳的气运，若是能够由此得到那枚仙器就再好不过了。

另一边，欧阳终于在黑子哭哭啼啼又断断续续的讲述之中，听明白黑子遇到了什么。

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树林，欧阳不由得谨慎戒备起来。

刚刚那只能吐人言的黑豹摆明了不是普通妖兽，而是一只居住于摩云山的豹妖，摩云山位于青州境内，它没理由跑到云州来。而且黑子的讲述中并没有提到黑豹的存在，刚刚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黑豹，至于那个让黑子逃跑的存在，则是一位白衣老者。

稍微琢磨一下黑豹临走以前的话，那话里话外都在指向蜀山派，可欧阳怎么都觉得敌人故意暴露身份实为不智，这应该是一种误导。毕竟妖族的智力不比人类差，人类能够使用计谋，妖族也能使用。

而且在明州城的时候，欧阳就知道这一次是有妖兽潮攻城，连带着突袭明州城各世家的也是妖族。能够在平日里召集起足够数量的妖兽，也只有高修为的妖族可以做到，而且本次事件的主要黑手除了那两个混血种外，都是妖族。

修士与妖族联手攻击人类城市，哪怕欧阳对于九州的了解不多，也知道这等事情若是败露，恐怕会被仙盟追杀。所以这让欧阳更加相信刚刚的黑豹在误导自己，让自己以为是蜀山派的修士做的这件事情。

“看来有必要找时间去一趟摩云山了。”小声嘀咕一下，欧阳带着黑子向着她来时的道路走去。

那里是回明州城的方向，也正好可以看一看刚刚白衣老者出现的地方，以及那只对黑子很友好且会说话的棕熊。如果不出意外，欧阳觉得自己可能会见到一位老朋友，毕竟能够说话的动物基本上都是妖族，而欧阳仅有的九州妖族朋友也只有熊耳那一只熊了。

但是走了很长一段路后，欧阳疑惑地看着黑子问到：“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走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你说的林间空地啊……”

黑子跟在欧阳身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有些不确定地说到：“应该……没走错吧……我好像来过这里又好像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