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卫樵才回过神,激动之后卫樵心里难免觉得自己过于小气,抓着武清宁不肯放手,一点也不顾及她的感受,她的想法。
卫樵怔怔的看着武清宁,许久,心里长长出了口气,忽然笑着拉起武清宁的手道:“走,去厨房,咱们烧火做饭。”
武清宁俏目疑惑,但也没有反对,跟着卫樵向厨房走去。
第二天一道早卫樵就起来了,呼吸着屋外的清新空气,他心里一阵舒服,就好似除了一块心病一般。
回头看着还在静静睡着的武清宁,卫樵淡淡一笑,轻步走了出来。
“走,上朝。”卫樵走进轿子里,对着外面的徐茂道。
徐茂看着卫樵灿烂的笑容,不禁与秀儿古怪的对视一眼。以前卫樵也常笑,但却没有这次笑的那么真,那么的从容,发自内心。
照例在御史台牛一郎卫樵江辞三人碰头,牛一郎一见到卫樵当即便将卫樵拉到一边,急声道:“立远,你这次可是莽撞了。”
卫樵淡淡一笑,道:“大人勿忧,下官自有安排。”
牛一郎一怔,道:“立远,你这次不是意气用事?”
卫樵呵呵一笑,道:“我与那匈奴使者近曰无仇往曰无怨,哪来的义气。”
牛一郎神色古怪,道:“立远,你实话说,这次打算如何应对?”
卫樵眯着眼淡淡一笑,道:“大人,咱们这次按兵不动。”
牛一郎微微皱眉,随即也点头道:“不错,现在多走一步都是错,以不变应万变是最佳之策。”
卫樵笑而不语,颇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
不远处的江辞微微皱眉,这一次,他们可是卯足力要给卫樵重重一击的。但见卫樵的神色,似乎早有应对,从容不迫?
在到候着早朝钟声的班房,众多人立即悄悄拉开了与卫樵的距离,而后躲在一边,纷纷指指点点起来。
好一点的认为这是世仇,毕竟武徒曾经与匈奴人恶战不少,更是拼断了双腿,完全可以说是‘父’仇不共戴天,如何这么做完全可以理解。
而心里阴暗的人则在想,卫樵这次是自寻死路,自己活得不耐烦往刀尖上撞,死有余辜等等。
卫樵完全不理会,坐在一边假寐。而没多久叶胖子就急匆匆而来,拉着卫樵到外面,嘀嘀咕咕的兴奋着说着比划着。
卫樵也乐得参与,不时给一两句意见,每一次都让叶胖子嗷嗷叫。
‘咚咚咚’
三声清脆浑厚的钟声蓦然响起,本来热闹的班房立即安静下来,众人纷纷收声,极有默契的站队排人。
这次郑裘倒是没有再给卫樵冷脸,但让人意外的是,李元芳李阁老却有些皱眉的不动声色的看了卫樵一眼,这让所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的人心里纷纷一惊。
卫樵不会又把李阁老给惹了吧?
即便是牛一郎也心里一突,如果不是场合不同,他一定回去立即开口向卫樵询问。
这李元芳在内阁排名第三,无论是权势还是圣眷在大齐都是有数的,得罪了他,不比得罪了郑裘差到哪里去。得罪一个阁老,卫樵身后有大菩萨大家还可以理解,这不动声色的又得罪了一个,无论是哪一方的人心里都要开始活动了。
“有本早奏,无事退朝!”内侍尖锐的嗓音落下,表示廷议正式开始了。
“皇上,臣有本奏。”那内侍太监声音一落,颜仪便大步站了出来,双手举着折子,大声道。
满朝文武都知道卫樵与颜仪不睦,一见颜仪站了出来大家心里不禁一跳,这颜仪是要打破规则,率先弹劾卫樵了。当然,这也不能不算是正事大事,大家虽然心里有数,但还找不到借口说颜仪什么。
文正皇帝坐在龙椅上,一如既往的神色威严,皇气逼人。
周彦昭看着朝臣,中气十足的淡淡道“说。”
颜仪的折子被内侍接了过去,他抱拳躬身道:“启奏皇上,匈奴使者昨天抵达金陵,却因为接待使未去迎接而在大街上站了两个时辰,随后因有损我大齐颜面而被太常寺接走。匈奴使者又在太常寺待了两个多时辰接待使才出现,但随后羽林军又突然出现,强行要求收缴匈奴人的兵器,遭匈奴人拒绝后羽林军差点将匈奴人全部射杀。后经郑阁老调解匈奴人让步,可接待使随后又将匈奴人安排在方圆不过五丈的的小院子里,而且还派了羽林军进行监视,不准进出。臣认为此举有损我大齐天威,请皇上明鉴。”
颜仪话音一落,朝堂当即一片哗然。
虽然这件事首尾大家都知道,但具体经过却不是那么明了,一听颜仪一一道来,满朝当即议论纷纷,纷纷开始指着起卫樵来。
小一点的,嘴巴没毛办事不牢,大一点的那是误国误民恐引起两国刀兵,等等,反正大家都会说话,说的也极其巧妙,一大堆大帽子立时盖在了卫樵头上,还容不得反驳一分。
与卫樵有关系的人本来还想替他辩驳一番,但又事先得到了嘱咐,这一刻只能强忍着,任凭这些人对卫樵一级一级的疯狂污蔑。
而卫樵,站在那里垂着眼帘,好似睡着了一般,身体轻微的前后摇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