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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同志！”舒尔卡一边跟着坦克前进一边朝前方扬了扬头，说道：“看到那道反坦克壕了吗？”

“是的！”达维多夫问：“那有什么用吗？”

“烟雾弹！”舒尔卡说：“然后在敌人炮袭的时候躲在里面装死，我是说我们连，包括坦克在内……”

“舒尔卡同志！”副指导员愤怒的打断了舒尔卡的话：“你身为一名上士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装死？而且让全连装死？这会害了其它的战友，会导致整个进攻的失败！”

副指导员说的有些道理，因为这次进攻是一个步兵营另加两个不满编的坦克连29辆坦克。（注：满编32辆）

如果达维多夫也就是舒尔卡所在的连开小差的话，这很有可能意味着整个进攻。

副指导员接着就用这个威胁达维多夫：“连长同志，您不能同意这么做，这是投降、是叛变，是违抗命令，这是要为有可能的失败负责任的！”

至于要负怎样的责任，舒尔卡清楚、达维多夫也清楚。

达维多夫犹豫了下，然后就问着舒尔卡：“装死，然后呢？”

“然后在德国以为我们退下去放松警戒的时候，发起进攻！”舒尔卡回答。

达维多夫点了点头，然后就问着副指导员：“这不是投降吧？”

“可是连长同志！”副指导员说：“这依旧是违抗命令，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没有人能承担得起这责任……”

“够了，奥尔加同志！”这时普卡雷夫挤了上来，说道：“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活着战胜敌人，而不是为了服从命令而服从命令！”

“是的！”身边一名大士赞同道：“这么做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改变一下战术！”

副指导员还想说什么，却被达维多夫打断了。

“如果有什么问题，我负责！”达维多夫说道：“因为是我下的命令！”

说着达维多夫就不再迟疑了，下令道：“把命令传下去，目标反坦克壕，潜伏！”

“目标反坦克壕，潜伏！

……

其实大家都知道“潜伏”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是在敌人阵地前。

但达维多夫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到达反坦克壕后不许跟别的部队冲锋，装死！”

这命令都有点不像命令了，但后来才知道它是必要的，因为许多新兵根本就不知道“潜伏”的意义。

坦克继续前进，一步步逼近敌人防线。

因为雨水，舒尔卡看不到敌人，只能隐约的看到几百米外一道战壕。

舒尔卡几乎就能想像到战壕里趴着一个个德军士兵，他们正端着步枪瞄准着渐渐变得清晰的坦克，任凭豆大的雨滴打在他们的钢盔上发出一声声轻响也一动不动。

当然，还有机枪、反坦克炮。

虽然德军准备不足，但他们还是相信能击退面前这支俄国军队，因为……他们一路从波兰打到这里，几百公里几乎没有碰到能阻挡他们的俄军，这给了他们强大的信心，或者也可以说是轻敌。

舒尔卡猜的没错。